2016年7月6日 星期三

【ICE3】相思後遺症(R18)【新刊試閱2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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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注意事項同上一篇(#

  三日月所屬的部隊,出發遠征已經有兩個禮拜了。

  以讓新降臨到本丸的付喪神們熟悉肉身活動為目的,這次的遠征成員,除了身為本丸資深戰力、作為領導而加入的三日月宗近,其餘分別是數珠丸恆次、不動行光、信濃藤四郎、以及髭切和膝丸。
  大家都笑稱,比起收集資材,這根本就是郊遊的行程,也或許因為如此,部隊的進度才比往常悠閒了許多,據通信回報,還要好些天才會回來的樣子──
  「唉……無聊到都快要死掉了……」
  鶴丸國永蹲在地上,一臉百無聊賴地攪弄著木桶裡已洗淨的衣物,一旁同當番的大俱利伽羅,則是認真的甩平布料皺褶、將床單掛上曬衣架。
  「最近怎麼都沒有什麼有趣的事啊~」
  「……」
  對著鼓起臉頰發牢騷的鶴丸,俱利伽羅瞄了他一眼,決定貫徹沉默地繼續工作。
  打從三日月出門遠征開始,鶴丸的活力就一天比一天下降,惡作劇的次數少了,也不在本丸各處興風作浪,吃飯時還安安分分地把紅蘿蔔全都吃光。為此,長谷部得以度過一段比較清閒的時光,而光忠則是慌張地搖著鶴丸肩膀,擔心對方是不是撿了奇怪的蘑菇來吃。
  這明顯就是犯了相思病的症兆,全本丸都心照不宣,然而只有犯病的當事人,一邊散發著「好想三日月好想三日月」的氣場,一邊嫌棄日子過得太平順,終日對著本丸大門發呆。
  至於沒有人想去跟鶴丸提這件事,是因為……
  「……又不是傻了,想當面被閃……」
  「嗯?伽羅坊你說了什麼嗎?」
  「……」
  「哼哼~?很可疑喔?」
  就在鶴丸打算撲上俱利伽羅的背,好好逼問清楚的時候,從本丸正殿傳來了近侍緊張的喊聲:

  「第二部隊!緊急歸還!重傷者一名,立刻進行手入準備!」

  「欸、重傷……!?騙人的吧?遠征怎麼可能會受傷!」
  鶴丸不可置信的低喊,回踵就想趕往正殿,跑了幾步,突然回過頭,遲疑地看著俱利伽羅:「俱利……」
  「行了,這裡由我收拾,快去。」
  鶴丸用力點頭,加速朝著目的地趕去。
  ……
  「三日月!──っ!?」
  來到大門時,鶴丸見到的,是被髭切和膝丸左右支撐著、滿身瘡痍的三日月。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三日月全身都是血跡,特別是右手的創傷極深,筋肉底下的森森白骨隱約可見,光是看著都令人怵目驚心。
  「這到底是……」
  鶴丸想要靠近,卻被近侍的長谷部阻止:「鶴丸,退下。現在最優先的,是傷員的治療,不要妨礙。」
  「!……嘖……」
  鶴丸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三日月被送走,雙手拳頭攢得死緊,反倒是一旁的信濃,忍不住抓著鶴丸的袖子哭了起來:「鶴、鶴丸先生……!對不起、三日月大人他…是為了、保護我們,才……嗚、嗚嗚…!」
  數珠丸將手放上信濃的肩膀,歉疚地降低語調:「在遠征的地點,我們遭遇了檢非違使的埋伏……練度不足的吾等,無法與之抗衡,唯有仰賴三日月殿的斷後,才爭取到緊急撤退的時間……為此,彼承受了極大的創傷……」
  「……不、大家能平安回來,那是最好不過了,如果是我,也會做出相同的判斷,所以你們不需感到愧疚呀。」
  鶴丸對著剩下的成員拉起笑容,但是大家的臉色卻更顯擔憂,沉重的空氣滯留不散,直到長谷部有力的話語再度響起:「都杵在這裡做什麼,情況我已經了解了,部隊的副隊長,隨我去向主上進行報告;其餘成員也累積了相當的疲勞,今天就此解散休息,要前往湯殿或是食堂都自便,給我好好把身體養好,這是主命!以上。」
  視線一轉,紫藤色的眼盯住了鶴丸,「還有你,比起這裡,你有更應該去的地方吧?別在這裡窮擔心,看了就煩!」
  「……說得……也是。」
  雖然語調嚴厲,但這也是長谷部式的溫柔吧。
  「謝謝你啦,長谷部。」
  「哼!」


  待在手入房門口,鶴丸難掩擔心地望著闔上的拉門。
  「三日月…不要緊吧?」
  雖說不是沒有過重傷的經驗,但是這次的情形,可說是由三日月一人,在沒有刀裝掩護的狀況下,單獨牽制六名敵軍,即使手部遭到重創,仍舊強行灌入靈力,使右手照常揮劍,以生命換取全員撤退的時間——在審神者身旁聽著報告的鶴丸,只覺得心臟一片寒涼,彷彿被塞入大量冰塊。
  每一分一秒的流逝,都使他感到更加焦躁,就在他想不顧一切地闖進手入房時,身著白大掛的藥研悠悠地步了出來。
  「喔、鶴丸旦那,你來得正好。」
  「三日月呢?現在怎麼樣了?」
  「不必擔心,外傷的部分,因為大將准許使用快速符札,所以已經修復癒合了,接著手入妖精們會將三日月旦那轉送回個人寢室,之後能做的就是好好靜養,至於何時恢復,得端看旦那的努力了。」
  聞言,鶴丸吐了口氣,凝在肩膀的力氣稍稍放鬆,不過隨即卻又擰起了眉毛。
  即使從手入房移至私室,也不代表傷勢已經治全,尤其是重傷的情況,經常牽扯到靈力紊亂,身為付喪神的核心遭受動搖,需要花費好一陣子調養,才能回復健全的狀態。
  藥研察覺了鶴丸的心思,體貼的道:「別擺出這麼陰暗的表情啊!三日月旦那體內的靈力走勢未歸,很可能會因此而有發燒出熱的症狀,還要靠旦那你來照顧呢,所以打起精神來吧!」
  「……我知道了,抱歉啊,藥研,讓你費心了。」
  「哪裡,消沉的模樣可不適合旦那你,那位大人肯定也希望自己醒來,能見到生猛亂跑的鶴丸吧?」
  「生、生猛…我又不是海鮮…噗,哈哈哈!」
  鶴丸的臉上終於出現笑容,他向藥研眨了眨眼:「既然這樣,那我就生猛地去準備看護道具,再生猛地到三日月旁邊待機好了!謝啦!」
  「慢走不送……哎、根本沒聽到我講話……」
  看著啪嗒啪嗒地在緣廊奔跑離開、也不怕被長谷部目擊糾正的鶴丸,藥研抓了抓頭髮,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  這兩個人——倒下的跟跑走的——真是無時不刻的到處……添麻煩跟放閃,看看鶴丸剛才那副憂鬱佳人的模樣,誰會想到他是在部隊中俐落指揮、斬敵毫不猶豫的勇健太刀?
  「……果然,戀愛會使人降低智商,這句話真是名不虛傳啊。」


  「三日月,我進來囉。」
  捧著盛在木盆裡的清水,鶴丸盡可能輕手輕腳地推開了三日月的房門。
已經被傳送回來的三日月,好好地躺在布團當中,規律而平穩地吐著呼吸。
  來到枕邊的位置坐下,鶴丸垂著眼,伸手整理戀人的髮絲,手背輕輕滑過蒼白的臉頰。
  「……辛苦了,大家能平安歸來,都是你的功勞哪。」
  他朝思暮想的對象,現在就真實地在他眼前。
  體溫、觸感、氣息,全都昭示著這件事。
  「……可惜,還不能見到你眼裡的月亮。」
  總是映照著他的,溫柔的雙月。
  注意到三日月的額頭貼著些許薄汗,鶴丸拿起毛巾浸入清水,輕輕為他擦拭。
  「反正都這樣了……身上也擦一下吧?」
  失禮啦,鶴丸小聲地唸著,掀開了三日月的棉被,放寬了衣領,用毛巾細細擦拭著肌理紋路。
  久違實感到的戀人軀體,讓鶴丸臉頰有些發燙,等注意到的時候,自己已經撐在三日月上方,視線正對人偶般纖長的睫毛。
  「呼唔,嗯……」
  鶴丸腰一軟,整個人趴在三日月身上,壓在三日月胸口的鼻尖,滿滿都是戀人那令人熟悉的白檀氣味,令鶴丸的眼睛更加濕潤。
  一下下,真的只要一下下……
  想要,被擁抱。
  想要屬於三日月的熱度。
  想要直到身體深處,都被三日月填滿的感覺。
  「吶……三日月,快起來……」
  脫口而出的聲音,比想像中還要來得微弱而甜膩,光是這點,就足以使鶴丸的耳根燙熟。
  臉頰貼著男人左心房的位置蹭了蹭,平穩的心跳聲像是令人安心的音調,卻也令人,更加難耐。
  「……拜託你,快點…不然……」
  鶴丸的股間正好夾著三日月的大腿,已經起了一點徵兆的中心,壓著對方前後摩擦。
  「……啊、呀…這個…好、舒服……」
  纖細的腰肢忍不住擺動,前端溢出的液體,逐漸濡濕了自己和三日月的單衣。
  在昏睡的戀人旁邊,自己一個人尋求快感——罪惡感在鶴丸的心中搖盪,但同時也引出了難以言喻的興奮。
  「呼嗯、啊、嗚…っ三日月…三日月……!」
  腰部的動作逐漸加快,鶴丸專注於達到高潮,以至於沒有發現,三日月的手指抽動了幾下。
  「嗯嗚っ要、要出來了…啊、啊——」
  「喔?什麼要出來了?」
  「噫っ!」
  臀部突然被人抓住,強制停下了通往絕頂的道路,但比起不滿,鶴丸感到的是強烈的羞恥和輕微的絕望。
  「啊……三日…月……」
  「嗯,因為聽到可愛的喘息聲,就醒了過來…沒想到,是鶴在用我的身體自慰…」
  鶴丸心心念念的雙月,此刻就在眼前,泛淚的金眸無助地望進宵藍的眼底,腰部無意識地搖晃。
  「鶴呀……就這麼想我嗎?嗯?」
  抬起大腿朝上擠壓,鶴丸發出小小的呻吟,收緊了抱著男人脖子的手。
  「……因、為,兩個禮拜沒見……嗯啊、很寂寞…你又、受那麼重的傷回來…我……嗚嗯…っ!」
  眼淚滑過下巴,順勢滴落在三日月的胸口,細小的濕潤溫度,讓三日月心中湧起無限的憐愛。於是他輕柔地拍撫雪白的頭頂,低頭在側額處落下一吻。
  「抱歉,讓你擔心了……鶴,我回來了唷。」
  「嗯、嗯……!」
  兩人靜靜地擁抱,感受彼此的存在,半晌,三日月帶著窘迫的聲音響起:
  「哪、鶴唷,雖然實在是難以啟口……不過一醒來,懷裡就抱著溫香軟玉,就算是爺爺,也會把持不住……」
  「……嗚……」
  鶴丸刷紅著臉不說話,他還沒傻到不了解抵在腿根處的硬挺是什麼,況且方才自己也還沒得到解放,熱度盤踞在腹部,叫囂著想要更多。
  「……讓我來。」
  「欸?」
  鶴丸努力撐起身體,薄唇掠過三日月的耳根:「你的、傷勢……尤其是右手,不能亂動,所以…今天、就交給我……」
  三日月驚訝地看著鶴丸,後者已經連脖子都染上粉紅,他往後挪移了身子,白細的手指顫抖著解開他的腰帶,取出已經半勃的男根。
  鶴丸俯身,小小的唇湊近頂端,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,抬眼觀察著他的反應——三日月發誓,他絕對在那眼神中看到魅惑的意涵。
  來回舔舐了幾次,男根已經完全挺立,鶴丸終於張開嘴,將其收入口腔內側,柔潤的黏膜包裹著柱身,舌尖在頂端的孔洞畫圓,無法含起的下半部與雙球,則以雙手搓弄。
  「嗯、唔…呼嗯っ嗯、嗯……」
  「っ鶴……變得、上手了呢……」
  替鶴丸將垂落的髮絲勾回耳後,鶴丸瞇起眼,貓咪似的往他的手掌蹭了一下。
  「嗯……舒服、嗎……?」
  「啊啊、鶴也……蠻興奮的嘛,底下都濕成這樣。」
  滴滴答答地,鶴丸的肉莖不斷漏出透明的前液,這孩子,在服侍他的時候,也得到快感了嗎?
  「呀…嗯っ三日月、的、味道…♡」
  鶴丸軟軟地笑開,三日月頓時感受到理智斷線的衝擊,他勉強壓住想把男根狠狠塞入鶴丸口中的欲望,用飽含情慾的嗓音開口:「鶴……我想進到,鶴的裡面。」
  「……等等、我,自己、潤滑……」
  鶴丸抓起丁子油,伸手探入自己的後庭,期間仍舊侍奉著三日月,吹橫笛般地上下移動頭部。
  待能夠容納三根手指的時候,鶴丸性急地跨上三日月的腰間,碩大滑進雙丘之間的窄道,雁首磨蹭著菊口。
  「呼啊…三日月、三日月……要,進來了嗎?」
  「嗯……辦得到嗎?鶴?」
  「你就、看著吧……嗯っ」
  一手壓著三日月的腹部,一手扶著男根,對準自己的穴口壓了下去。
  「哈啊っ…好、大…嗯唔……」
  「……不要、太煽動我……」
  無法坐到最底,鶴丸的頸側滑下珠汗,三日月扶住細腰,由下往上一頂。
  「咿啊!啊っ好深、裡面……嗚呀っ嗯……」
  「鶴呀,要是一直休息,可是無法得到高潮的哪。」
  三日月拍了拍鶴丸的屁股,鶴丸睨了他一眼,喘著氣抬起腰腿,開始慢慢的晃動。
  「嗯,啊,啊…噫呀,嗯,…嗯啊…っ」
  「呼……鶴……」
  「三日,月…嗯,好…舒服…哈啊…」
  眺望著戀人在自己腹上淫亂地舞動腰肢,汗水眼淚隨著髮絲飛跳在周圍的畫面,三日月再也受不了溫吞的抽插,將鶴丸拉跌至自己胸前,雙手將小巧的臀部下壓,同時腹部施力,使男根撞入深處,戳弄到結腸口的部位。
  「嗯啊!三、不行、手…啊啊っ呀、咿!っ♡」
  「對不起…但我,已經、到極限了……!」
  「呼嗯、唔、嗯嗯…っ!」
  三日月靈巧地變換角度進攻,另一方面,吻上了久未品嚐的唇瓣,汲取著對方口中的津液,將嬌喊全數封在彼此的呼吸之間。
  「啊っ嗯、要高潮……嗯、三日月っ喜歡、喜歡…っ!呀、呀啊啊啊——」
  「鶴、鶴…我的熱度,全都分給你,好好接著……!」
  三日月挺腰,將灼熱的精液全數射入鶴丸體內,鶴丸顫抖著身軀,因接吻勾出的粉舌露在外頭,索求著更多疼愛。
  啊啊,這種連靈魂都被填滿的幸福感,正是他所朝思暮想的感覺…!
  「三日月……歡迎…回來♡」


  幾天後的資料室內。
  「喔?三日月旦那的靈力紊亂,比預想的還要快回復哪……?」
  藥研推了推眼鏡,看著自動追蹤記錄的傷勢復原進度。
  因為強行動用而導致亂衝的靈力,要嘛就是等待自然回復原有軌道,要嘛就是亂衝的那股靈力,以別的形式找到發洩口……
  「算了,連猜都不用猜,鶴丸旦那,真是辛苦你啦。」
  藥研聳了聳肩,將卷軸塞回抽屜。
  放他們在房間親熱正好,省得每天在外閃瞎一堆人,眼藥水都不夠申請呢!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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