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2月14日 星期日

【三日鶴】夫妻吵架時,小孩子往往是最後的秘密武器

※Tumblr搬運
※小家庭/幼兒設定有,稱呼上
 小三日月→若月(わか) 小鶴丸→小雛(ひな)
笨蛋情侶,大三日月各種殘念,我說真的
情人節快樂!
(一)
  「我已經,無法忍受了。」
  鶴丸國永正襟危坐,背脊挺直,眼神流露嚴肅之色。
  而相對於他的視線前方──
  「唔,姆唔木木唔?唔唔姆嗚木唔姆嗚唔?」
  (唔,怎麼了鶴丸?你也想吃這個點心嗎?)
  「剝哩、剝哩」地,三日月宗近一臉幸福地嚼著來自現世的棒狀點心,好像叫做po──波、波什麼的,把那身華麗狩衣所帶出的高雅氣質,破壞得半點都不剩。
  若是平常,鶴丸肯定會擺出無奈的表情,「我說你啊……好歹不要吃得滿嘴都是吧,天下五劍的形象都在哭泣啦!」一邊感慨,一邊湊過來分點心的。
  可是今天的鶴丸,卻是垂下了眼,放在膝上的手緊握成拳,好似在忍耐著什麼:「你總是這個樣子……擅自把人捲進你的步調裡……一點、都沒考慮過這邊的心情!」
  即使悠然如三日月,也查覺到情況不太對勁了,他小心翼翼地放下點心,伸出手想撫上鶴丸的臉頰。
  「鶴呀,究竟發生了什麼……」
  「不要碰我!」
  鶴丸大力揮開三日月的手,「任性也要有個限度!你總是不由分說的就強迫我一起配合,尤其是、尤其是……」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,不知是因為羞恥還是憤怒,「──尤其是S○X的時候!」
  「欸、」
  大概是說到了關鍵字,對著呆然的三日月,鶴丸開始憤慨的滔滔控訴:
  「最近這陣子,每天晚上每天晚上都要做,也不管人家腰痛還沒好,明明隔天就還有內番的說!還讓同當番的平野緊張的以為我上次出陣的傷沒治全,急著要把我拉去手入室……」雖然被路過的藥研,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給阻止了,「不只晚上,大白天的也仗著自己袖子寬,就一直偷摸我屁股,你是哪裡來的色老頭啊!最重要的是──要是被孩子們看見怎麼辦!?」
  沒錯,不是短刀,而是兩人的「孩子」。
  這個本丸裡,分別顯現了第二把「三日月宗近」和「鶴丸國永」,基於兩人全本丸皆知的戀人關係,還有本人(主要是天下五劍)的意願,審神者決定將當時還是幼兒型態的小小付喪神,交給他們養育。
  雖然是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下開始,不過喜歡新奇事物的鶴丸,很快就沉浸在每天都有不同驚喜的育兒生活當中,羽織後襬跟著一隻白團子和一隻藍團子的畫面,簡直就像是親鳥帶著雛鳥一樣。
  而對自尊甚高的鶴丸來說,情事的痕跡要是被孩子們察覺,不只做為父母的面子掛不住,要說明也難以啟齒,還會羞得想把自己埋在大阪城最下層吧。
  「鶴,你聽我說,如果是那件事的話──」
  「夠了!總之我沒辦法再繼續待在這個地方!」
  截斷三日月的話頭,鶴丸深深看了對方一眼,隨即別開視線,姿勢優美流暢地俯身行了一禮:「至今為止受你照顧了,然後──再見。」
  語畢,不及三日月反應,鶴丸迅速的轉身,用力推開和室的拉門,就這麼奔跑著離開了三日月的視線。
  離開了,三日月的身邊。
(二)
  「啊勒?鶴丸、你在做什麼?」
  「!…啊啊,是小雛啊。」
  正在收拾行囊的鶴丸猛一回頭,發現是臉上沾著泥土,顯然是剛剛玩耍回來的小小鶴丸國永──在本丸通稱小雛,現在是活力充沛的Lv.5──,放鬆了肩膀的力氣,揉了揉湊到他身旁的雪白頭頂:「歡迎回來,今天玩得開心嗎?」
  「嗯!和今劍比賽抓蚯蚓!小雛贏了喔!」
  看著張開手,努力地比劃著「有這~麼多!」的小雛,鶴丸柔柔地笑了開來,伸手抹去粉嫩臉頰沾上的塵土,「了不起!真不愧是我。」
  「欸嘿嘿……啊、差點忘記了!鶴丸剛剛在做什麼?」
  收到稱讚,顯得很滿足的小雛,突然想起一開始的疑問。
  「嗯……沒什麼,只是在收拾行李。」
  「行李?鶴丸要去哪裡?」
  「……」
  簡單的問題,卻讓鶴丸糾結起該怎麼回答。
  總不好直接告訴孩子「我要離家出走,因為你們的父親是個混蛋」吧,可是其他會需要收拾行李的狀況……
  「鶴丸?」
  「不、那個……對了!我是要去幫主上跑腿啦!因為是比萬屋還要遠的地方,所以要在路上住宿呢!嗯、沒錯,就是這樣!」
  鶴丸正為自己的急智得意,但一瞄到小雛閃閃發亮的眼神,馬上就驚覺大事不妙。
  「真的嗎!聽起來好棒!吶吶,小雛可以一起去嗎?小雛也想出去玩!」
  「呃……這個……」
  「不行嗎?那小雛去跟主上拜託──」
  「只是去跑個腿嘛!當然沒問題!」
  「哇──咿!跟鶴丸一起出門!那個、小雛可以帶點心嗎?」
  「啊啊……不過只能帶三樣喔,難得出門,也去趟點心屋好了。」
  「知道了!」
  目送「啪噠啪噠」地去翻找零食的小小身影,鶴丸悄悄嘆了口氣。
  這下可該怎麼辦才好呢……
(三)
  本丸內.廣間和室角落,正蹲踞著一抹悲慘的人影。
  「我收到有大型障礙物佔據了公共空間,要我前來回收的通知……姆,看來確實如此,您這副廢柴的模樣,可真是連我的臉都一起丟光了哪。」
  未闔上的拉門外,傳來了有些青澀的少年嗓音,宵藍色的狩衣,和流轉著月華的眼眸,與室內的身影是如此相似。
  另一把三日月宗近。
  由鶴丸率領的第一部隊,從厚堅山上帶回來的Lv.1三日月,同樣被交給兩人當作孩子扶養,現在正值花樣年華(?)的Lv.10,在本丸暱稱為若月。雖然還是少年的外貌,但是眉目秀麗、頭腦明晰,優雅有禮的乖巧模樣,深得眾人親近,甚至隱隱有超過原本的三日月的趨勢……
  不過,上述情況僅限於對外的營業用表現。
  當事情牽扯到「鶴丸國永」的時候,他可是一點都不想、也絕不打算客氣的。
  「嗚呼……鶴唷,我心愛的鶴他……他說要離開我……」
  在鶴丸離開的當下,因為太過震驚而石化,導致無法在第一時間將戀人挽留的三日月,回過神後,失意地抱著膝蓋,縮進了和室角落,不停對著牆壁喃喃自語,哀戚哀怨的氣場,嚇得其他人都不敢靠近。
  「在我看來,這完全是您的自作自受。」
  若月提袖掩住嘴角,眼神與其說是憐憫,不如說是看著沒藥救的笨蛋。
  「……我好歹,也算是你的父親,說話就不能更尊敬一些嗎……」
  「那麼,『父親大人』,究竟是因為誰的愚蠢過錯,而讓母親大人氣得出走的呢?」
  「…………嗚、」
  三日月又往壁角縮了一點,連頭頂的雙葉也無力的垂下。
  眼見再這樣下去,這沒用的父親八成會真的就在那角落生根,變成蘑菇還是黴菌汙垢什麼的,若月想了想,稍微放軟了語氣:「我已經從燭台切先生那裡聽說過大致狀況了。說到底,您明明知道母親是那麼容易害羞的性子,為什麼還要做出這種簡直是自找死路的行為?」
  以現世的詞彙來說,這就是所謂的「作死」吧。
  角落的蘑菇靜默了一會,諾諾地吐出了小聲的回應:
  「…………人節……」
  「您說什麼──唔!?」
  若月向三日月靠近了幾步,想聽清楚他的話語,不料卻突然被緊抓住肩膀,對上兩抹沉痛的蒼藍:「馬上就是主上所說的『情人節』了啊!這可是我跟鶴值得紀念的第一次慶祝喔?」
  「情人節……記得主上說過,那是一個會向心儀對象贈送名為『巧克力』的西洋點心的節日……這跟那又有何關係了?」
  「當然有!鶴他聽說了這個節日和習俗,興致勃勃地找了燭台切練習『巧克力』的製作方法,每天每天都為了我而努力著……」
  若月勉強壓下想吐槽的心情,耐著性子繼續追問:「然後呢?」
  「所以這陣子,每當鶴回到寢室的時候,身上總是帶著甘甜的香氣……只要想到鶴繫著圍裙,細腰上打著大大的蝴蝶結,一邊想著我,一邊調理點心的模樣,還有向我遞出點心時,會是掛著何等甜蜜的笑容,我就忍不住……」

  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」
  沒救了。這個人。

  若月冷淡地看著不知何時改成開始環抱空氣的三日月,深深覺得因為有一點點擔心,而前來探望父親的自己是個白癡。
  「……打擾您的妄想真是抱歉,不過容我提醒您,母親現在可是離家出走了喔?」
  「──!!!」
  鐵一般的現實擺在眼前,讓三日月背後的粉紅愛心,頓時又換回了鬼火與黑線。
  「啊啊……鶴,我心愛的鶴……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回來……」
  「事實上,關於這點,」若月咳了兩聲,阻止了要爬回角落當蘑菇的沒用大人,「我想母親傍晚就會回來了,在那之前,請您作好道歉的準備吧。」
  三日月先是當機了一陣子,接著才猛然跳起。
  「此話當真!?不過、究竟是……?」
  小小的月亮大人,露出了神祕的笑靨。
  「我的小雛,可是很厲害的。」
(四)
  另一方面,意外帶著小雛一起踏上離家出走之路的鶴丸,在沒辦法之下,姑且抱著遠足的心態,一大一小逛遍了萬屋沿路的市街,最後來到約定好的點心鋪,兩人坐在店前的涼椅,以彷彿蜜糖融化的橙色夕暮為佐料,享用著各式和菓。
  「吶、鶴丸。」
  小雛晃著腿,兩手抓著紅豆饅頭,小口小口的啃著。
  「嗯,什麼事?」
  鶴丸拿起一串櫻花團子,隨興的咬下一口。
  「鶴丸的心情變好了嗎?」
  「咕噗!」
  天外飛來的一句話,讓鶴丸盛大地哽住了喉嚨,連忙抓起綠茶灌下,好不容易才把團子給嚥了下去。
  「──呼啊!差點都要見到貞泰了……」
  拍著胸口,鶴丸再次體認到人之子的身體是多麼的脆弱。
  「鶴丸這樣不行喔,吃東西要慢慢吃才行。」
  「我想問題不在那裡……不對、小雛,我才沒有……」
  「小雛知道唷,鶴丸在生三日月的氣對不對?」
  小雛「啊姆」一聲,吞掉最後一口饅頭,染著夕陽顏色的大眼直直瞅著慌亂的金黃:「鶴丸,在收行李的時候,擺出了想哭的表情。」
  「……那,小雛是因為這樣,才要跟著我出門的嗎?」
  「傷心的時候,一個人、很辛苦,可是有人陪、就沒關係。這是若若說的,所以小雛來陪鶴丸!」
  跟早上一樣湊到了對方身旁,不同的是,這次小雛爬上鶴丸膝蓋,用小小的手撫上了鶴丸的髮際:「不要緊、不要緊的喔。」
  鶴丸愣了一會,終於忍不住緊緊擁住懷裡溫暖的身軀。
  「這還真是……嚇到了哪。」
  ……
  「鶴丸是生三日月的什麼氣了?」
  乖巧地窩在鶴丸腿上,小雛一邊接受鶴丸餵來的鹽葛餅,一邊好奇的發問。
  「這個嘛……」
  鶴丸想了想,試圖迴避敏感字眼說明,「那傢伙啊,最近老是不肯聽我說話,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亂來……可是我不想這樣,他一點都沒考慮過我的心情……」
  將下巴輕輕靠上小傢伙的頭頂,聲音帶著不自覺的挫敗。
  是啊,不管怎麼推拒那傢伙還是會壓上來,明明白天都已經那麼辛苦了,晚上又不得休憩,疲勞壓迫著神經底線,才會一口氣爆發出來。
  「鶴丸最近,身上都有甜甜的味道,那是什麼?」
  「欸?……喔,是說這個呀。這是一種叫做『巧克力』的現世甜點的味道,大約是待在廚房的時候,不小心沾上的吧。」
  不明白小雛怎麼會提起這個,鶴丸歪了歪頭,「怎麼了,突然問起這個?」
  「嗯……小雛不知道怎麼說……鶴丸平常,就有香香的味道,現在變得甜甜的……好像……啊!好像變好吃了一樣!」
  「哈?」
  找到形容詞的小雛開心地拍了一下手、努力想表達自己的意思:
  「鶴丸,最近都在廚房,都不跟小雛玩,也不陪三日月。若若在練習書法、不陪小雛玩的時候,小雛好無聊好無聊……就會覺得……好寂寞?
  「三日月也一定,是覺得寂寞了吧?而且鶴丸好像又變得很好吃,好不容易能見面的時候,三日月才會一直黏著鶴丸……」
  「……」

  「若若還說過,『男人全都是野獸兼笨蛋』,雖然不太懂……不過,三日月大概也是這樣?」
  「……若唷,你那句話可是把全本丸上下都罵進去了哪……」
  鶴丸微抽著嘴角,想起自家大兒子(?)的巧笑倩兮,開始深刻檢討起孩子的教育問題。
  不過,現在比起那更重要的是。
  「其實他也沒說錯……不管是我還是三日月,看來都是……不得了的大笨蛋。」
  把小雛抱下膝蓋,鶴丸直起身,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。
  「鶴丸?」
  小雛抓著鶴丸的袖子,有點害怕自己說錯了什麼,讓母親又要跑走。
  看著不安的金眸,鶴丸笑了出來,牽起孩子軟綿綿的手。

  「──放心吧,我們回家囉。」
(五)
  當鶴丸跟小雛回到本丸的時候,迎面襲來的是,風一般竄出、緊緊抱住兩人,臉上掛滿淚水的三日月──就是廢柴的那位。
  「鶴!太好了,你還是回來了……!都是我不好,看到可愛的鶴就無法自制……我什麼都願意做,只求你不要再像今天一樣,再一次從我身邊離開……」
  「……三日月……」
  鶴丸伸手環上對方的脖子,嗅著戀人頸間熟悉的白檀香氣,啊啊、可惡,不過半天不見,怎麼會令人如此眷戀……!
  於是他靠近三日月的耳邊,有些害羞的放話:「給我聽好了。這次的事,我也有不對,所以……那個,對不起,讓你擔心了。還有──最喜歡你。」
  最後一句話,細微得幾乎只剩下氣音,鶴丸揪住三日月的衣領,將唇印上對方美好的側顏。
  「鶴、……」三日月終於破涕為笑,他輕撫著戀人紅透的耳根,低語:「要親的話,不是還有更合適的地方嗎?」
  「囉嗦、笨蛋。孩子們……孩子們可是還在、……嗯。」

  離家出走的鬧劇,總算是和平落幕。
  扣除掉散發著甜膩空氣的兩人,小雛到哪裡去了呢?
  ──早就被若月牽著到食堂用晚膳去了,傻瓜才會留在這裡閃瞎自己呢!
  可喜可賀、可喜可賀!


  「那麼鶴唷,今晚就來和好的SE──」
  「你果然還是給我去睡刀架吧,這個色爺爺!」
Fin.
おまけ
Q. 巧克力不是加熱融解倒模型就好了,鶴丸怎麼學那麼久!
A. 因為光忠告訴他「可以在巧克力中間,包進自己或對方喜歡的東西」,所以鶴丸每天都在嘗試加入不同的餡料……或是非食品類
  最後驚覺對方喜歡的東西=自己,於是把自己淋上巧克力送上門的鶴丸,拜託誰把這個設定賜糧給我……!!! (他力本願)